糖醋蛋黃魚

每天都在爬牆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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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尾与玫瑰

花吐症和花吞症paro

 对这两个病症有自己的解读

 是雨哥给我说的这个设定的,感谢雨哥(鼓掌

 还是第一次这么正经写,感觉很不擅长

 这篇并没有任何架空,会有一点点的二设

 这篇没有霸道总裁栗,没有老奸巨猾栗,更没有腹黑挖坑给泉泉跳的栗

 

我写了一个非常胆小鬼的凛月

 

※【所以是强烈ooc】

 

 

 

 

 

花吐症

一个暗恋了别人的人,因郁结成疾,说话时口中会吐出花瓣,若所暗恋之人未晓其意,则会在短时间内死去,化解之法为与所暗恋之人接吻,一起吐出花朵后痊愈。「呕吐中枢花被性疾患」,通称「花吐き病」,其症状是感染者将会感到痛苦,咳嗽,从口中呕吐出花来。

 

花吞症

患者需每日不断吞入固定花朵,只有喜欢的人的亲吻才能治好,若一日不吞花则会像毒瘾一般难忍。

 

 

 

 

 

 

 

 

 

朔间凛月从不觉得自己与他们所说的花吐症有缘分,但上天似乎和他开了个玩笑。

 

 

他患上了花吞症。

 

 

那是一个糟糕的下午,窗外的天被黑云覆盖,空气变得闷热,刚睡醒过来的朔间凛月感到一丝不自然的压抑。豆大的雨点打在玻璃上,就此作为信号,倾盆大雨模糊了窗外的街景,朔间凛月收回视线,无趣地打着哈欠。

 

 

顺从自己身体意愿,想吃点东西的朔间凛月走进了厨房,打开冰箱,又兴致缺缺地合上冰箱的门。蛋糕饼干都不想吃,连碳酸饮料不想喝。但他那种不是饥饿却很想吃些什么的欲望并没有消散,反而像酒类发酵一样越来越浓烈。过强的欲望让他产生了错觉的饥饿感。走出厨房的朔间凛月舔舔自己有些干的嘴唇,眼睛漫无目的地扫视。

 

 

视线忽地停在花瓶里的红玫瑰,朔间凛月感到的饥饿感更加强烈。他根本没有意识自己的脚步仿佛不受控制般向盛开艳丽的玫瑰走去,不受控制地取下花束,不受控制地扯下花瓣放进嘴里,不受控制地咀嚼,吞咽。

 

 

等他回过神来发现,口腔和鼻腔里充斥着花瓣汁液的腥甜与玫瑰的芳香,而花瓶里的玫瑰只剩下枝干,就如他一人站在空荡的客厅里,清冷而孤寂。

 

 

朔间凛月为此查阅许多相关资料,他觉得现实是如此的荒诞。而嘴里残余带着腥味的甘甜,却在无时无刻提醒他,朔间凛月患上了花吞症。他隐隐约约地感受到味蕾上传来了不应该出现的苦涩,淡淡的苦味渐渐浓郁,令人痛苦的味觉霸道地占满口腔。好像苦涩还不满足于口腔,顺着咽喉来到了心脏。它如同有形的手掌,紧紧握住了他的心脏,窒息感随之传到神经。

 

 

缓缓转过头,朔间凛月无神地看向那堆没有鲜艳色彩点缀的植物枝干。毫无生命力的植物干茎好像在无声地嘲笑他患上了无法痊愈的病。许久,他疲惫地闭上眼睛。

 

 

昏暗的房间里突然响起嗤笑的声音,却又被雨滴砸在建筑物上的声音不留情地掩盖。

 

 

“只有喜欢的人的亲吻才能治好。”

 

 

多么罗曼蒂克的方式啊,可对朔间凛月来说这却变成了乌托邦式的残酷。

 

 

小濑可是永远都不会亲吻我的啊。

 

 

朔间凛月喜欢濑名泉。这是个秘密,无人知晓的秘密。

 

 

 

 

 

 

 

 

朔间凛月并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患有那种像是恶作剧的不治之症。于是他每天放学总会瞒着衣更真绪绕远道跑去花店买一大束的玫瑰花,然后将花瓣全取下来放进自备的袋子里。回家吃一半,留一半明天回校吃。或许是因为无人真正能让朔间凛月允许走进自己内心最深处的小圈子,他将自己的花吞症隐藏得还不错。就连朔间零也只是觉得弟弟最近减少了日常的睡眠,有点惊讶,却也没有发现。只是他身上多了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这让不少人有点疑惑,但并没有深入询问。

 

 

日子除了他要每日固定食花几乎没有什么变化。他依旧是喜欢睡在学校的某处草地上,等待着熟悉的脚步声到来。等待着他用染上情绪的清冷声音来唤醒自己,等待着他用白皙的手摇晃自己的身体。这时,朔间凛月内心就像个孩子得到了心爱的玩具一样,暗暗窃喜。

 

 

你看啊,无论我在哪里,小濑总会是找我的那个人。

 

 

只是在队内训练的时候,朔间凛月从装睡来偷瞄濑名泉,变成了装睡时一边偷瞄濑名泉,一边悄悄地吃上几片花瓣。他喜欢濑名泉练习时努力的模样,更喜欢濑名泉在舞台上无比耀眼的样子,令人心甘情愿地沦陷。

 

 

 

 

 

 

 

 

朔间凛月有些担心地看着对着镜子在练习的濑名泉。明明今天大家都没空,最近得了咳嗽的濑名泉也不必坚持练习,最好是回家赶紧休息。他这样想着。但濑名泉还是拉上朔间凛月来到了练习室,开始了今天的练习。

 

 

“小濑好累啊,要不要休息一下。”

 

 

濑名泉停下动作,脸上的汗珠随惯性划过脸颊,滴落在地。他喘着气睁大眼睛瞪着镜子里的朔间凛月,“小熊你......咳咳,咳咳咳......”话还未说完,濑名泉就用手掩着嘴,忍不住蹲下咳嗽起来。

 

 

拿起放在一旁的水瓶,朔间凛月三两步向濑名泉走了过去,蹲在他旁边,伸手轻轻在他背上拍打顺气。但咳嗽声却没有停下,反而更加剧烈,甚至有些撕心裂肺。

 

 

“小濑......”忽然掉落在地的物体让朔间凛月的声音戛然而止,练习室里只剩下濑名泉的咳嗽声回荡着。

 

 

那是白色的花瓣,猩红的血液混合着透明的唾液,染红了纯白的花瓣。

 

 

大量掺杂着猩红的花瓣伴随着咳嗽的声音,从指缝溢出。

 

 

在朔间凛月的沉默中,咳嗽声逐渐减小,最终转为轻微的喘息。濑名泉扯着沙哑的嗓音向朔间凛月道声谢,拿过他手中的水瓶喝水,轻车熟路地拿出塑料袋和抹布清理地面的混杂着鲜血的花瓣。朔间凛月回过神来,正打算帮濑名泉清理,可在手指尖还未触碰到花瓣,便被濑名泉喝住。血色的双眸盯着濑名泉并不宽大的背影不放,他头也不回地说道:“不能碰。”

 

 

“这是......花吐?”

 

 

“帮我保密吧,小熊。”声音依旧有些沙哑。“作为交换,我会保守小熊得了花吞症的事情。”

 

 

难以忍耐的饥饿感再次从喉咙涌上了头脑,朔间凛月下意识做了吞咽动作,“小濑知道了?”

 

 

清理完毕的濑名泉眼神黯淡地看着手中装着花瓣的塑料袋,张开五指,又将手指蜷缩起来,开口淡淡道:“我看到了”

 

 

“我看到小熊进食玫瑰花的花瓣。”

 

 

属于花吞症的饥饿感更加强烈了。朔间凛月用力握紧拳头,指甲陷进手心。

 

 

“是游君吧?”

 

 

濑名泉神色平静地看了一眼朔间凛月,“那你呢?衣更真绪?”

 

 

练习室内陷入一片让人窒息的沉默。朔间凛月像是再也无法忍受难耐,掏出装着早先准备好花瓣的袋子,进食起来。反正已经暴露无遗,也不必再这个人的面前藏着掖着。

 

 

“好。”嘴里含着花瓣,让朔间凛月的吐字变得含糊起来。

 

 

“我帮小濑保密。”

 

 

朔间凛月依旧认出濑名泉吐出的花,即使花瓣被唾液和鲜血染成不似原样。

 

 

 

白花鸢尾。绝望的爱。

 

 

 

 

 

 

 

 

 

 

事实上濑名泉患有的花吐症比朔间凛月患有的花吞症,病症更为痛苦,张扬。竭嘶底里地咳出染血的花瓣,仿佛在宣告全世界患病者有着羞于说出口的暗恋对象。如果得不到暗恋对象的一个吻,身体渐渐虚弱,直至最后内脏里挤满了花瓣,死于窒息。

 

 

所以并不存在有任何一例的花吐症能够被患者隐瞒起来。很快,knights的成员都知道濑名泉患上了花吐症。他们为之而担心,纷纷劝说濑名泉向游木真袒露心意。

 

 

“烦死了,都给我闭嘴。”濑名泉不愉地皱起眉头,拿着毛巾给自己擦汗。坐在他旁边的朔间凛月转过头看向濑名泉,装作没有意会到队友放在他身上的求助,也没有理会在脸颊旁划过的汗珠,任由它们顺着脖子的曲线划入宽松的衣领里。

 

 

视线缓缓下滑,注意到他与濑名泉的距离非常接近。只需要朔间凛月的手指微微伸直,就能轻而易举地触碰到他的小指。心里有些发痒,像是被猫咪不经意用尾巴扫过他的心尖一般。理智上朔间凛月明白自己最好离濑名泉远点,但他内心微弱的念头始终都灭不去。

 

 

啊,真是完了。这样想着的朔间凛月,小心翼翼地伸直手指。

 

 

但突如其来地咳嗽将他的思绪拉回现实,手也不着痕迹的收回来,再伸出去,轻轻地顺着濑名泉的背。朔间凛月眨眨眼睛,努力忽视心尖传来的酸涩。

 

 

再怎么妄想,小濑都不会属于我。只是......小濑瘦了吗......?

 

 

 

 

 

 

 

 

 

 

啊嚏——

 

 

走在凉风中的朔间凜月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继续寻找今天适宜睡觉的地方,然后等濑名泉把他叫醒。然而他僵住了。他缓缓把掩着嘴的手放下来,无力地垂在身侧,肩膀仿佛负重不轻,垮了下来。朔间凛月转过身,带着狼狈往反方向走去。他看见了面带笑容濑名泉和游木真面对面交谈。

 

 

背过身的朔间凛月却没有看见濑名泉用余光扫到他时,勾起的嘴角像是无力撑起而缓缓放下。

 

 

朔间凛月走到一个废弃的音乐室,里面空空如也,只剩一架黑的钢琴,清寂的独立在这里。他走到钢琴的旁边,身体靠着钢琴,缓慢地坐下。

 

 

他愣愣地看着泛黄的墙壁。忽然拿出一袋子的花瓣,一手抓一把就往嘴里塞,直到塞不下为止,朔间凛月才艰难地咀嚼起来。口腔里一旦有空隙,他就继续往嘴巴里塞花瓣,花瓣在手里也被紧紧攥着,但承受不住压力,被压坏了不少,渗出淡红的汁液,从指缝中慢慢溢出。寂静的音乐室只剩下外面秋风经过的声音。

 

 

“呜。”

 

 

压抑许久的声音从喉咙传出,像是濒临死亡的野兽发出的呜咽,沉重得令人涌出想哭泣的冲动。

 

 

好苦啊。

 

 

为什么会这么苦,为什么。

 

 

真的很苦啊.......小濑,快来找我啊。

 

 

好苦啊。

 

 

匆忙的脚步声从空荡的走廊上传来,轻微的喘息声在门口响起。

 

 

“小熊......”

 

 

脸颊鼓鼓的朔间凛月猛地抬头。濑名泉扶着门框站在门口,灰色的发丝凌乱的散落翘起。他看着他走近他,蹲下与他视线平齐,拿出纸巾帮他擦净脸上沾到玫瑰花瓣的汁液。

 

 

“小濑......玫瑰花真的很苦啊。”濑名泉不声不响听着朔间凛月用含糊不清地声音说哈,继续安静地帮他擦手。

 

 

“真的很苦。是真的。”

 

 

“没事了,小熊。”濑名泉安抚性地摸摸朔间凛月的脑袋,不容拒绝地将他拥入怀中。

 

 

“会没事的。”

 

 

被抱的瞬间,朔间凛月产生错觉,他看到濑名泉眼角红了起来。

 

 

但来不及思考太多,朔间凛月近乎贪婪地感受着对方熟悉的气息,伸出双手回抱濑名泉。对方明显比之前更加消瘦的身体却让他心底一凉。

 

 

他的小濑真的会因为花吐症而死亡。

 

 

 

 

 

 

 

 

 

 

濑名泉的身影一日比一日瘦弱,吐花量更是一天比一天多,这让朔间凛月无比的焦躁。每每想到濑名泉可能会死亡的结局,都会令朔间凛月以进食花瓣的方式缓解莫名冒出的饥饿感与内心的慌乱。难以控制的进食,无形中导致朔间凛月玫瑰花的摄入量的增大。他不想他那么喜欢,又是那么耀眼的一个人就此消逝。

 

 

“这对小濑不公平。”朔间凛月这样对濑名泉说。

 

 

濑名泉放下手中的书,“本来就没有公平。”

 

 

他张口想再说些什么,最终还是闭上嘴巴,他的自私不允许他游说濑名泉向游木真表达心意。尽管这是唯一的治疗方式,但他依旧不会去做。

 

 

错觉性的饥饿感又袭来,朔间凛月习惯想拿出玫瑰花进食,手却摸到空瘪的口袋,才惊觉他已经把花瓣早早的吃完了。只好按捺下想要进食的欲望,闭上眼睛催促自己快点入睡。

 

 

事与愿违,欲望有增无减,愈来愈强烈,令他完全无法入睡。比起欲望,更无法忍受的是来自心脏的痛痒,就如同被蚂蚁爬行,啃食。

 

 

来自濑名泉的咳嗽声再次响起。朔间凛月撑起身子想看看濑名泉的状况,却被咳出掉在地上的花瓣夺取注意。欲望如同暴风雨来临的大海,波浪翻涌。将视线微微升高,濑名泉白着脸,皱起眉头不断咳嗽,被血液点染的白花鸢尾花瓣源源不断地掉落。

 

 

我想救小濑。

 

 

我想进食。

 

 

无论哪一方面的欲望都在作祟,他们狠狠的盖过了理智,将理智严严实实地压在身下,然后打包将理智扔出名为朔间凛月大脑的器官。

 

 

朔间凛月拉开濑名泉的手,抬起他的下巴凑近自己的脑袋,亲了上去。甚至在濑名泉还未反应过来的瞬间,攻入城池,他凶狠地用舌头抢夺对方口腔里的花瓣,铁腥的味道混合着白花鸢尾,落进了朔间凛月的口中。

 

 

理智很快回笼,朔间凛月松开了濑名泉。

 

 

他与呆愣的濑名泉无言对视。

 

 

朔间凛月发觉喉咙一痒,濑名泉一低头,两人同时咳出来一模一样的白色花瓣,花瓣缓缓落地,两人的咳嗽声音逐渐停息。

 

 

他毫不意外地发现自己对花产生错觉性的饥饿感荡然无存,想开口说些什么的瞬间,濑名泉却狠狠地把他按倒在地,压低身子,像是回敬刚才的吻一般,在他的唇上附上自己的。

 

 

像是整个人被抛进蜜糖罐子里面一样,瞬间冲散了之前浓郁的苦涩,由内到外都裹上一层蜜酱。朔间凛月觉得连他头发尖端都发出甜腻的味道。

 

 

两人再次放开,静静地注视着对方,他们都从对方的眼睛看见了自己。

 

 

朔间凛月忍不住扬起笑容,微微抬头,在濑名泉被亲得艳红的唇上,轻轻地啄一口,一触即离。

 

 

“我应该早点对小濑这样做的。”

 

 

“.......烦死了。”

 

 

“小濑,我们......”

 

 

“我们在一起吧,小熊。”

 

 

“好。”

 

 

 

 

 

 

 

-END-

 

 

额......终于写完了(躺

 

困死我了唉

 

感觉还是仓促了,不改了,懒(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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